啊我好想吃鱼

一个严肃正直的正太控。

歃酒为盟(二)

【好麻烦啊…本来就想写几个污梗而已,结果铺剧情铺了半天…是有多强迫症,写嘿嘿嘿还要墨迹个谈恋爱出来= =】

二、兄弟宴

又是个艳阳天。
“师兄,给我说个故事吧。”
整整三十串糖葫芦,吃多了也不嫌腻味。
“嗝。”
整整三十坛老酒,一闻便知是兑过水的。
“好好好,从前咱们丐帮有位大英雄,某日出门遇到了一位锦鲤变的姑娘,然后,然后…嘿嘿嘿~”
阿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“然后英雄就被锦鲤姑娘揍飞了,从此出门见到姑娘就绕道走,连人家小手都不敢摸。”
啪嗒,酒坛摔碎的声音。
“臭小子又说瞎话带坏你师妹!俺什么时候被人揍飞了!那是俺自个儿跑的路!”
无趣啊无趣。
阿尘眼皮都懒得睁开,一跃而起闪过师兄的掌风,掉头接着晒太阳。
“师兄,锦鲤姑娘我都听腻了,换个故事吧。”
“嗝,那你想听啥?”
“唔…”小丫点着唇歪头想了想。
“有了!说个锦鲤少年的故事吧!”
“嗝,俺只见过锦鲤姑娘,锦鲤少年俺没见过啊。”
突然传来两声冷笑,一老一小齐齐望过去,不由得同时愣住。
方才还无精打采的小鬼头突然盘腿坐起来,还扒拉一根稻草叨在嘴里,那稻草也随着他一声声冷笑上下抖动。
“锦鲤少年是吧,来来来,我给你讲。”
“喔。”二人同时点了下头。
从前啊有一只鲤鱼怪,长得凶神恶煞歪嘴猴腮,满口都是大尖牙,看见路过的小孩就要捉去吃,这鲤鱼怪妖力无边,有多少英雄好汉妄图收服他,都被当成了鱼饵,就上次纯阳宫那个小道士,不出三招就会被吞了。
阿尘偷偷看了眼俩人,都圆张着眼口看向他,不由得意起来。
“但是呢,前些日子我出门碰见那鲤鱼怪了!那怪物化成一个穿粉衣抹脂粉,小娘们似的男娃,想借此蒙混过去,幸好我——”
小丫圆溜溜的眼睛似要透出光来。
“阿尘,那鲤鱼怪化的少年长得好看不?”
“这…”
阿尘有些纠结。
说好看吧,不行,他不服。说丑吧,丑了怎么去诓人来吃?
“嗯…生的一副小妖精模样呗,要不然英雄好汉都怎么上当的!还好我慧眼识妖——”
师兄咕嘟吞了口口水。
“是不是身上还香香的,跟秀坊的姑娘一样好闻?”
刚想反驳说不是,不知怎么就回想起熟悉的味道。
虽然只闻过那一次,却怎么也赶不出脑海。
不同于脂粉的甜腻味儿,就如那天满树桃花般香甜的气息。
“嗯…好闻…”忍不住多吸了两口,话头不由自主就冒出来了。
“后来呢,后来怎么样了?”
“后来——”
想到后来的事儿,阿尘自然是红了脸。
“后来呀,鲤鱼怪对那小乞丐说,你若答应做我情缘,今后我就安安分分跟着你,再不去害人啦!”
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声音。
不,连被雷霆震怒的感觉都跟着回来了。
阿尘堪堪回头,小妖精正笑意盈盈望着自己。
再回头看一眼小丫和师兄,仿佛饿了三天突然见着叫花鸡似的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没错是真的。
苍天大地如来佛哟!
冤家堵到自家门口来了!
阿尘迅速掏出打狗棒跃地腾起,忽而翻出一掌,直取其面门。
那一掌正中杆柱,柱子轰得一声搭上窝棚,登时尘埃弥漫,碎屑翻飞,若不是那底下恰好没人,今儿怕是要出大乱子。
无辜群众都不由愣住了,阿尘自己也慌神了。
不会真的打死了吧?我发起功连我自己都收不住啊!
不过片刻,烟尘中便浮出那小妖精的身影,稳稳立于柱顶,背上两把剑也已然出鞘。
头顶传来小妖精银铃儿般的笑声,想必是毫发无损。
阿尘已出离地愤怒。
“死咸鱼!”
“情缘缘~”
声震四野。
举座皆惊。
鸟兽入林,虫孓归穴,码头逗狗的狗钻进树丛;船头钓鱼的鱼潜回水底,就是窝房里喝酒的,也被这两声吼吓得仰天落酒泉。
围观群众迅速集结,把俩人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,个个头顶鹰隼肩扛小辈,管他酒坛木棍破麻布,扯着什么就挥舞助威。
“我赌粉娃娃赢!”
“尘仔!可别丢哥的脸!”
阿尘很纠结。
打,打不过;认输,丐帮上下都会知道咸鱼是他情缘。
是做十秒钟的男人还是一辈子的懦夫。
他选择了前者。
他成功了,这回他做了十二秒的男人。
当当当——也不知哪个好事儿的敲起了锣鼓。
“好小子身手不错,我来会会你!”又一位壮士出列。
阿尘四肢大敞,眼睁睁看着壮士们一个个前仆后继,再飞向天际。
打死我也不能找个比自己还凶悍的老婆,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。
“干什么呢,啊?都干什么呢?放饭了还是撒钱了?”
人群中突然杀出一道褐影,愣是把铁一样的围观群众揍出一个缺口。
“阿尘你又惹上谁了?啊?这小子谁啊?”
苍天大地如来佛哟!
阿九来了!
能动的群众自觉清理战场,不能动的一字排开,通通勾着头准备接受训话。
阿尘这才发现咸鱼也受了伤,漂亮的小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。
“人都是你打的?”阿九眯起眼睛盯着他。
咸鱼一脸平静地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阿九缓缓抬起了手掌。
“等等…九师姐,自家地盘出人命可不好啊——”
阿尘下意识扑上去抱住阿九的右臂。
奇怪,干嘛要阻止。
兴许是从小被九师姐打怕了吧。
又或者,是不想看到受着伤的咸鱼就这么被拍死吧。
怎么说能干翻半个总舵的咸鱼,要是被一掌拍死在这,那和真咸鱼有什么区别啊。
但阿尘还是没能阻止阿九的左臂。
“好小子,干得不赖嘛!”阿九邦邦拍着咸鱼的肩膀,“好俊的功夫!”
“哈哈,打得真不赖!”几个躺尸的师兄弟也纷纷附和。
…啥?
阿尘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。
“兄弟,以后还来切磋啊!”
谁是谁兄弟啊?
“我教你这些年把你教成小心眼了?啊?”阿九一巴掌呼到他脑瓜上,“人小鱼多好的孩子,认个弟兄怎么了?”
这厚颜无耻的小崽子怎么就成好人了?
嘴边递过来一只鸡腿,阿尘郁闷地张口咬住,滚到一旁小口啃起来。
咸鱼也凑到他身边坐下来。
“情缘儿,你好像不开心呀?”
“大兄弟,”阿尘一把扔了鸡骨头,“我服了,我认了你这个大兄弟,成不?”
“不成。”
“哦。啊?!”
阿尘刚扭过头就被他堵上了唇。
堂上早已醉倒一片,谁也不会注意这个阴暗的小角落。
唇齿间还留着淡淡酒香,同上次一样,也不做其他,就只是简简单单贴上他的唇,有那么几秒阿尘完全放空了意识,思绪似乎随着他眉间描着的桃花瓣飘回了初遇一刻,待完全反应过来,咸鱼早悄悄放开他,歪着脑袋哧哧笑起来。
他下意识将他推远了些。
心跳已快得不能自已,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发现。
“便是拜把子兄弟,若做了情缘就有违常伦了,”咸鱼一脸认真地看着他,“好弟弟,你怎么能上自己亲哥哥呢。”
阿尘觉得自己仿佛在看着一个智障。
“…天地良心打死我也不想上你。”
当然,多年后咸鱼多次拿这话质问阿尘,却仍逃不过被干了个爽的命运,就暂且不提了。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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